陆薄言见她找到消遣,也就没管她,继续处理文件。 下着鹅毛大雪的平安夜,整个商场沉浸在圣诞的气氛里,她穿着厚厚的外套,带一顶针织帽围到耳朵,素色的围巾围到嘴巴上,把自己裹得像个小熊,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,但他还是一眼就在汹涌的人群中认出她来。
这次是他们第一次吵架。 一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了家门前,司机的声音越过挡板传来:“少夫人,到家了。”
陆薄言拉住她:“我什么时候说不好看了?你这么高兴,就因为礼服是我妈帮你挑的?”在他面前活泼地转圈,这哪里是长大后的苏简安会做的事情?可见她心情确实不错。 苏简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被唐玉兰看见了还得了!她急急用口型问陆薄言:“怎么办?!”
苏简安好奇的看着陆薄言,他鲜少有为难的时候啊。 可小怪兽太僵硬了,他耐心的低声诱哄:“乖,放松点。”
苏简安几度怀疑自己的耳朵,始终觉得刚才听到的话像做梦。 苏简安做好准备迎接死亡,却突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:
她悄悄来这里,是为了给陆薄言一个惊喜,没想到陆薄言反过来给了她一个惊吓。 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脑袋:“陆太太,你高得太早了。”
“我不是法官,她拘留或者释放不是我说了算。”苏简安面无表情的说,“苏太太,你来找我,不如去给她找个好点的律师,说不定能少在拘留所呆几天。” 苏简安看看衬衫,又看看陆薄言,总觉得有些邪恶,不等她说什么,陆薄言已经出去了。
陆薄言抱着她,心像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噬,他知道她只是晕过去而已,他却感觉如同握在手里的世界正在流失。 苏简安的唇有些疼,但是陆薄言有些灼热的呼吸熨到她的鼻尖上,鼻尖似乎痒了起来,她就忘了疼,主动打开牙关,迎合他。
苏简安恍惚明白过来这座房子对唐玉兰的意义。 就在这个时候,她的手机响了起来,唐玉兰的来电。
她念大学的时候正值苏亦承最艰难的时候,总是尽量不花苏亦承的钱,毕业后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,甚至彻底不要苏亦承的资助了,不高不低的薪水只能供她日常花销,最近她看上一个抵她八个月工资的镜头,愣是不够钱买。 苏简安是想说服他自首的,可是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。
洛小夕用调侃的语气“哦哟”了一声:“终于要回家投入陆boss的怀抱了啊?” 还有耳环和手链,但手链此时没必要戴,苏简安没有耳洞,剩下的两样就派不上用场了,陆薄言盖上盒子,突然意识到什么,目光如炬的看着苏简安:“你怎么知道是定制的?”
“苏亦承,”洛小夕凄凄的声音里似乎有恨意,“你为什么不愿意喜欢我?为什么?” “你要用什么方法拆散我们?”苏亦承不阴不阳的说,“陆氏的周年庆可没有网球比赛这个项目。”
“以后不要一个人去那种地方。”陆薄言说,“如果苏洪远的人在那儿,他们难保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 他心头的烦躁慢慢消散:“如果看见我了,那天你会怎么样?”
洛小夕赏了秦魏一个白眼,这时她以为秦魏只是在开玩笑。(未完待续) 她其实穿着样式保守的棉睡衣,但这一刻,陆薄言眼里的苏简安确实性|感无比,像一只撩|人的小猫,他体|内的那股躁动几乎要战胜他的理智,想要去拥有这个渴望已久的人。
蠢死了,他又不是苏亦承,本来就不嗜烟酒,几年前抽过一段时间烟,后来也很快就戒了,前几天抽只是因为少有的心烦意乱,根本不需要戒他就不再抽了,苏简安居然还是一副她赚了的表情? 被挟持的时候,她是不是也在心里这样叫过他的名字?
她一扬下巴:“习惯了又怎么样?我不习惯才有问题呢!” “陆薄言,有唐阿姨这样的妈妈,你一定很幸福!”
苏简安站在会议室的白板前,看着自己写下的一条条线索,猛然意识到什么,拿上外套匆匆忙忙走出了会议室。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不用,把东西处理好,等她回来。”
“这么晚还一个人坐在这里,你一定很寂寞吧?”一个男人伸手摸向苏简安的脸,“不如哥哥带你去玩点好玩的?” 陆氏传媒?苏简安听着有点耳熟。
“对了,简安知不知道你是放弃了北美市场赶回来救她的?你肯定又不敢说吧?” 苏简安微微皱起秀气的眉:“你又没有跟我求婚,那我戴这个戒指不对吧?我们是不是应该戴对戒?”